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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什么:对姜涛诗的八卦

龚纯 发表于: 2008-1-08 17:37 来源: 今天


我以为我是什么



这个短评将写得十分八卦。首先我在网上“百度”了一下,有关本诗作者姜涛的简介闪了出来:“姜涛,1970年生于天津,1989年入清华大学,攻读生物医学工程专业,后弃工从文,1999年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攻读博士学位,2002年毕业后留校任教”。果不其然,姜涛仍北大讲师是也。

既然姜涛做了那么多年的学生,他对学生如何如何自然了然于胸。问题在于,由学生到讲师的角色改变,由台下至台上的地位置换,是一个“放声”呢还是一个“变形”?我看这两者都有,而姜涛本人也看似不可置否、实际却欣然肯定了这一过程。

先是自己在台下,或许不曾注意过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也不曾站在台上肆意横扫台下的那一群,分辨出“男与女、正与邪、昆虫和外星人”(这一群人,居然是这样的!以前哪知道啊哪这样以为啊);站在台上,居高临下,更未能发现——“原来,这世界大得很,每一片树叶下都藏了一对偷吻的学生”,这真是一个奇异的位置啊,那个著名的未名湖,像一泡尿似的(现在看来这湖居然这么点大,居然可以大不敬地这么说了,嘿嘿),“浮了更广大的坟”。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清华和北大学生时,不曾有过的发现和体验,然而,一旦[size=10.5pt]像鳞翅目两类昆虫一样完成变形,由学生成为讲台上的老师时,眼前的世界和视角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光能够轻易地扫遍教室里的每一角落。不在那些听讲的学生当中而是一个人在讲台上,居然就能轻易地分辨学生们所属的“类型”(自己当初可曾是昆虫、外星人、在树叶下偷吻的学生?),而在讲台上时间过得这么快:“时光也从左脸放纵到右脸”,似乎是阳光很快发生了偏移,又好像是从教室的一条走道换为另一条走道看自己名下的子弟,不期然停下了——不需要多少准备一路讲下来,就下课,下课了,“讲台像悬崖自动地落下”,讲师从高处的讲台回到了平地上,回到了平凡人间。

这里我要讲姜涛用的一个比喻有不那么紧要的疏漏之处:鳞翅目昆虫包括两类,这两类昆虫在每次变形过程中,都是不放声的,而你姜涛,一个北大讲师,当然是放声的,用它们来比喻你骄傲的变形,尚有可商榷的地方——也许用鸣蝉、蟋蟀之类的昆虫来喻放声合适,但它们又似乎没有蛾蝶变形在现实之中来得更为优美,更为轻盈——据来电显示。


2008-1-8于浦东


    人:姜涛
    作:《一个作了讲师的下午》
人:臧棣
推荐理由:


《一个作了讲师的下午》



姜涛

黑压压的一片,目光怎能这么轻易
就分出了类型:男与女、正与邪、昆虫和外星人
时光也从左脸放纵到右脸
停下的时候,就下课了,讲台像悬崖自动地落下

原来,这世界大得很,每一片树叶下
都藏了一对偷吻的学生,在那一泡像被尿出的但并不因此
而著名的湖上,也浮了更广大的坟

不需要准备,就可以放声,就可以变形
——时刻准备着,但据来电显示
我的变形要从鳞翅目开始,也不轻松。


最新回复

李大兴 at 2008-1-09 00:31:58
姜涛此诗,写得聪明,却少了诗所不可缺的美感。湖的形容,也是看似俏皮实属找抽类的无意义话语。
龚纯 at 2008-1-10 08:50:59
大兴兄说的不错。。。我这是完成任务的练习。诗作不是我能选择的。而这样短评的八卦,也就只能如此来着了:无甚意义,我读时,要找什么意义?
李大兴 at 2008-1-10 10:35:55
呵呵,龚兄的评论写得功力扎实,只是原作未免轻薄为文,“无意义”者,指的是原句的无谓“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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