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巧儿
⊙ 芦苇
被卵石拦下了冬至，被巧儿拉进了商洛山。
桃花水旁的植物枯黄枯黄的，我肯定丧着脸，想起了苦难和温柔的夕阳。
岳母说初十，夜里要给死去的人烧衣、烧纸。
厚厚的被子就像纸一样烧在路的十字路口；六月，死去了妈妈。
第二天的太阳没有出来，纸必需烧完；
是不是把我的情谊捎给妈妈，让棉花的灰烬也知道。
手机还是叨扰了我，在感觉自己陷进山嶂的玄关以后；
我看见天顶的浮云踯躅在山巅。是的，我没有为她的健康挂虑过。
烧掉芦苇。站在路边，我仔细地目睹这些给死人的安慰；
幽冥里，妈妈该瘦了。我希望她幸福。
面如东湖，还是落不下雨。一样地触及，在我硬而冷的长凳，
是孤独，是地上枯落的芦苇，是下面孤独的失魄。无厌的永昼也该停止。
正如希望安静的形态有如欣赏自己一样地微笑；在新叶下，
不得需要她木屐的声音来剖开我温和的心，穿过她的躯体，吞咽沉哀。
2008.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