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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让我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发布: 2017-4-27 16:18 | 作者: 南南千雪



        我一直说诗歌是另一个我与世界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实中,我觉得我是个无趣的人。传统,世俗。我觉得一个女人活在世上一定要做好本份,相夫教子,养家糊口。所以一直也是这么做的,还将做下去。但这样的生活是烦闷而枯燥的。可谁的一生又不是在这样的烦闷与枯燥中完成的呢。
        布鲁姆认为,每一个诗人的发轫点是一种比普通人更为强烈的对“死亡的必然性”的反抗意识。我特别看重“反抗”这两个字。而我也想“反抗”,而我反抗的不是“死亡的必然性”,而是生活之重,那些琐碎,那些烟熏火燎,那些一成不变,那些循规蹈矩……
        可左冲右冲之后,你还囿于生活之中。
        当你驱不散头顶的迷雾之时,你渴望一缕微弱的光照从云层锲进来总是可以的。
        而诗歌正是我生活中透过重重迷雾锲进来的那一丝光照,那是一种特别的光照,看似微弱却能在我的生命中建造一个大世界。
        我感觉诗歌让我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在诗歌里我没有那么多秩序可循,没有那么多的禁锢,也没有功利,也勿须心机。
        只须对文字保持足够敬畏,妥帖地与之相处。
        写诗的时候,我感觉我自己是像一株植物,在阳光丽日下沐浴照耀与温暖。在夜晚沐浴星光与风。允许一只蝴蝶的短暂歇息,也允许一阵鸟鸣的打扰,也承受一阵狂风暴风的捶打。而对发生的一切都持有自然的情怀,简单地生长,怀抱草叶的甘甜,也酝酿罂粟,曼陀罗的毒性,展叶或者吐露芬芳……
        有时候,我把自己变成“魔鬼”,这个魔鬼游离于身体之外。很多时候我把自己置身于旷野,森林,荒原。向大地与天空交付我的肉身,肺腑与语言。我的每一念一动都赤裸着在天地间奔跑,跳跃,飞翔。当与自然界的万事万物用灵魂去发生知遇的时候,我可以有更敏锐的触角,去捕捉声音、光、色彩,还可以去捕捉闪电,鹰,流云。
        可以借助一阵风登上群山之巅,万千大好山河只是你胸中的块垒。可以借助一个词语创造一个新的上帝,“上帝是我的欲望”。可以借助一首诗重建伊甸园。可以回到远古,天地混沌之时,一切还未创造之时,我好像是天地的主宰者,我将世界重造,我将自己重塑。我可以是一头巨兽,也可以是一只小到不能再小的虫豸。
        诗歌总是充满着神秘与无穷的力量,像是你渴望已久的某个召唤,让你行走在路上而去赴一个千年的约会。挚爱、叛逆,而又温情地活着。钟情于那份文字的折磨。而又心甘情愿被文字喂养。
        也只有在写诗的时候,你的眼睛得到不断地淘洗,让你看见更多的美好与善良。它让你想变成缪斯,变成天使,变成菩萨,你想去爱与被爱,你想去护佑而又被护佑。你想把所有的美好带给人间,带给爱人。
        “我祈求过你:请你清晰地/重复那创世造物的语词”
        “我祈求过你:请你清晰地/重复那创世造物的语词”
        而当我完成一首诗的时候,我要迅速地从这种唯我主义的魔鬼中脱身,时时告诫自己,不要深陷,不要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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