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柩

灵柩

陆小满

把自己切割了，而后

把头颅放进去，把心也放进去

再把四肢不论次序地放进去

总有一天，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我想，我终究找不到归放自己的灵柩

当放弃如柔软的芽，拱破坚硬的石头

我知道生命的张力，在某一瞬间

俨然死一样的悄声无息

花，会开在石头的心心么

其实，从生到死一直就在灵柩里演绎

谁看见谁的酵母在空气和水之间穿梭之时

历史正在新的瞳仁之间耀耀生熠

风呵，只有风会翻开那发霉的一页

让齑粉散失在月亮的阴影和太阳的焦灼里

花腐烂了，谁的眼泪不酸楚

人去了，谁就一定要恸哭

我的太阳，是你的太阳么

谁依然会扭动在月夜的苍白和暗香里

而风，将一如既往

咆哮和呜咽在灵柩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