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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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0-12-15 19:4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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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死去的时间、死去的疼……
说超度
是指给亡魂一条投生的路,
而敲钟
留我们在月光下发抖、独白。
数十二只乌鸦、
念十二声咒语、
唱十二支哀歌、
登十二楼,
再扔掉十二把钥匙。
继续
遗忘,撕下挽联、拆掉那个伤心的灵堂
后,种一株葡萄,叫泪珠满架……橡木桶溢出
醇香。吊唁的人
掉进桶里,如一粒葡萄,掉进酒窖。
伸出双手:
他一手抓罗盘,与周易、八卦讲和;
另一手抓桶沿,保持与死亡的距离。
带孝的人,盯着他 吃惊的双眼,一动不动。
橡木桶拉出了灵堂。
挽联被撕掉,灵堂被拆掉。葡萄架上
又挂满了葡萄……
甚至,越挂越高,高过了月亮。
月亏了,一口暴牙
嚼得满地碎骨,花光满地元宝。
——他想起
很久以前,他乖巧的女人
摘回一筐葡萄
对他说:“亲,别吃,快拿去酿酒。”
他说:“好,没什么比酒更好!”
——不久,女人大叫:“死鬼,你怎么吃光了葡萄?”
他拍拍肚子,得意地说:“乖,正酿酒呢。”
橡木桶又一次拉出了灵堂,它留下
几个橡木骰子,引得
一帮男人、女人整日围着他转。
此后
这些橡木桶,总是被人拉来拉去,总想不起为什么;
这些挽联,总是被人撕掉又挂上,总想不明白为什么。
湘莲子
2010-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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