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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存照] 电视访谈录——《爱在无爱的硅谷》、海外文学及其它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2-08-23 03:45:46 / 个人分类: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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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无爱的硅谷》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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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2003年春。

        时  间:2003年6月28日
  地  点:美国旧金山湾区KTSF中文电视无线六十六台《生意·人》节目
  主 持 人:江涛(以下简称 江)
  访谈对象:陈谦( 以下简称 陈)──长篇小说《爱在无爱的硅谷》作者

《爱在无爱的硅谷》封面

  江:今天,我们非常高兴地请到了小说《爱在无爱的硅谷》的作者陈谦女士来到我们的节目中作客。陈谦,您好!
 

     陈:您好!

  江:我非常感兴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
  陈:从小说写作来说,是在九八年左右开始学写的。

  
江:挺早的啊
  陈:嗯,有几年了。

  江:为什么您会这样钟情于写作呢?
  陈:应该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写作和文学,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江:会不会有什么样的渊源,象是家庭的熏陶,或其它方面,象是老师的影响啊?
  陈:从小是因为有我的父亲。他是那种非常传统的知识分子,他非常喜欢中国古典文学, 经常给我讲解唐诗宋词。我觉得是他启发了我对文学最初、最基本的兴趣。

  江:《爱在无爱的硅谷》是你的长篇处女作吗?
  陈:对。从长篇的意义上讲,它是第一部。我以前写过一些中短篇小说。

  江:那这些小说都有发表过吗?
  陈:有的。在国内一些比较主要的文学杂志,象《小说界》、《钟山》那样的,有发表过。

  江:那是非常专业,水准也非常高的杂志啊。
  陈:还好,挺好的。

  江:听说《爱在无爱的硅谷》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作为小说连播广播了?
  陈:对,去年十月、十一月的时候播出过,大约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江:反响怎么样?
  陈:我听说上海听到它的年轻人挺喜欢的,年轻人对硅谷、对硅谷的生活, 挺感兴趣,有兴趣了解。

  江:那么能不能给大家简单地介绍一下《爱在无爱的硅谷》的内容呢?
  陈:好的。这是一个关于,这么说吧,一些评论家朋友会谈到这是一部以情爱为主线的故事。但以我个人的理解,我想写的是一个现代人心灵追求的故事。
  当然,情爱是贯穿这个故事的一个重要线索。苏菊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电脑工程师,她的公司经历了上市,她的物质生活很稳定,是很富足的人。她的男朋友利飞
是一个奔波于中美两边的空中飞人──在硅谷我们常见到这样的人的。他非常优雅,很优秀,对苏菊呢,也给她很大的空间。但苏菊觉得他们两人在一起, 她不HAPPY。他们以前是HAPPY的,他们两人在当留学生的时候就是男女朋友, 两个人一起建立起自己的职业生涯,一起来到硅谷,变得很成功,当生活越来越好的时候,苏菊感到SOMETHING IS MISSING。 她不快乐,然后她就开始寻找, 她说她想寻找一种有灵性的生活,她觉得物质生活满足了,股票也上市了,她什么都有了……

  江:这个时候反倒有一种失落感。
  陈:对。她想她在找什么呢?正在这个时候,她碰到了一个来自她同一家乡的画家──在中国曾是非常有名的大画家、现在美国过着自由放逐生活的画家王夏。这个人很巧,曾是苏菊姐姐过去的恋人,中间有这么层关系。遇到王夏后,她想,噢, 或许王夏过的就是代表着一种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离开利飞,去找王夏。两人后来还一起来到新墨西哥荒原,去经营一种新生活。但出去以后,苏菊发现,她找的东西,也许并不存在的。她想找一种有灵性的生活,但当她离开了物质的基础之后,她就发现了中间的冲突,最后她只得接受现实,又离开了王夏,回到硅谷,重新来到纽约──她在美国出发的地方。她是和她姐姐一块儿回去的。然后再思考下面怎么办。

  江:人们在形容硅谷的时候,总是说“阳光明媚”啊,“日新月异”啊,为什么您会用“无爱”来形容硅谷呢?
  陈:这事情说起来是蛮有意思的。小说写好后,我给它起了个题目叫《菊杀》。

  江:菊杀?
  陈:是,菊是那女孩的名字。杀是“肃杀”的“杀”,有凋零的意思在里面。

  江:太悲凉了。
  陈:对,是有一点。这我有点受三岛由纪夫的影响,我很喜欢他那些小说的名字,还 有他小说里那种凄美的意境。

  江:倒是有凄美的感觉。
  陈:对,有这种感觉。但国内的出版社,像我这书是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的,他们跟我沟通时,说,他们比较在乎书上市场的效果,要起比较“跳”的名字,要能抓住读者的眼球。所以他们就跟我商量,弄了好些名字,最后《爱在无爱的硅谷》是我们双方都能接受的。说实话,对苏菊来说,在硅谷,她就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爱,这是从她的PROSPECT来说的。我可不是说,硅谷真的没有爱(大笑),我可不敢说这样的话。我的朋友就说了:“你怎么说我们硅谷没有爱呢?”(笑),我不是说硅谷没有爱,不是这个意思。

  江:人们会对苏菊这个人物的真实性有怀疑吗?人们会提出一些疑问,说她的生活这么PERFECT,这么优越,她自己事业成功,又有这么完美的男朋友,对她体贴备至、呵护有加,事业成功。为什么她会放弃这样的生活,然后去过一种可以说是毫无着落,跑到新墨西哥那么荒凉的地方去。你觉得这小说的原型在生活中有没有可能找到?
  陈:当然是有的。首先我相信是这个样子的:在我们硅谷的生活中,大家都很忙,大部份的人都没有时间去想,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东西。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他们总会去怀疑。就像我们大部份学理工的人,总会相信,人家告诉你一个数理公理,比如说,在一定的条件下,平行线永远不相交。但有些人总会去怀疑这公理的正确性。虽然绝大多数的人会相信它的公理性。就象相信我们有钱,我们SUCESS了,MEET 这个社会的EXPECTATION,我们就会很HAPPY。但肯定有些人会对此怀疑的,象苏菊,她就是怀疑的。讲不好听, 她是有自毁冲动的。很有趣的是,小说写出来后,我至今没有听到有人跟我说,这不可信。他们有时会让我想一想的说法是,这个女孩子好像很奢侈,她像不知足,不惜福。

  江:不惜福,对啊。
  陈:但不是的。我至少接到过三封女孩子写给我的信,她们说,你真就象在写我啊。我觉得很安慰。你塑造了一个人物,会有人主动来给你说,你EXACTLY就在写我!哈,这就告诉我,有啊,这是真实的(笑)。

  江:就说能找到很多知音?
  陈:我想是的。

  江:对世俗的社会来说,只要有了一个完美的物质生活,人们就会对生活很满意了。其实生活不是这样的,其实生活里很多人在追求一种更高境界的生活,对吗?
  陈:对啊。就是说物质生活满足之后,那后面的东西。我们一直以为,好象说是社会价值体系告诉我们的:RICH就会HAPPY。就象娶了个漂亮的太太,很多男孩子就说,那就能HAPPY。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很多问题COME WITH THAT(笑)。

  江:对,对。还有一点大家很可能会注意到的,当他们两个还不富裕,还没有成功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共同追求一个DREAM的时候,他们是HAPPY的。
  陈:对啊。这就是小说刚开始的时候,苏菊在不快乐的时候回想往事,会问:“为什么从前跟利飞在一起,我能很HAPPY?”。这就是因为他们当时有一个梦想, 他们是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他们就很快乐。当所有的事情都安顿下来了,人就会想:WHAT’S NEXT?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就又有另外的问题

  江:其实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感同身受,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会非常ENJOY这个过程。而不是最终达到了什么,让他们HAPPY。整个在追求的过程中,就是一种自我价值的实现、心灵的实现。
  陈:对。对这个东西很多时候是这样的,说起来是容易。我们大家像你说的,大部份人都能理解到这一点,但在努力实现目标的时候,人们只会想,我只要达到那个目的就好了。达到之后,他才会回过头去想,就想苏菊那样,她答到了一定的LEVEL,才会回头想,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江:这个小说里的三个主要人物,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陈:其实作为一个作者,我SUPPOSE喜欢我的每一个人物(笑)。每一个人物都是我跟着他一起成长,从无到有,我把他们一个个BUILD UP出来的,他们是我生活经验的总结、我对生活的理解。但如果你一定要问这个问题,那我会说,我最喜欢的是苏菊。因为我对她最理解,就是说我在她身上花的时间最多,我跟她一起成长,最贴近她。

  江:那么你塑造她的男朋友利飞时,你将他塑造成这么完美的一个人物,你觉得人家会不会问:生活中是不是有这样的人,这么完美?
  陈:有啊,有啊。在生活中,我就碰到有这样资质的朋友(笑)。是有的,是有蓝本的。

  江:有时你是不是会有这样的CONCERN,作为一个作家,小说的主人翁太完美了, 反而不容易打动别人。有时有些缺陷,反而更容易有一种缺陷美,更容易让人信服,更有可信度,要更加立体地、球面地去塑造一个人。会不会有这样的CONCERN?
  陈:当然。正因为如此,我要POINT OUT的是,利飞他这么一个完美的人,为什么苏菊要离来他。就像你刚才说的,在审美的角度上,不CONVENTIONAL,有缺陷,才是美的。所以苏菊为什么会离开这样的人,我们在生活中也发现,一些人很完美,但其实是很BORING的,女孩子不一定会喜欢,我们常说的──

  江/陈(同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大笑)
  陈:就是这个道理。

  江:能不能谈谈王夏这个角色?
  陈:王夏这个人,其实我花的笔墨比较多,仅次于苏菊,比利飞花的笔墨多。我TRY TO UNDERSTAND 这个人物更多一点。为写好他,我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的。 而且还真的跟一些在美国的中国画家联系过,比如陈丹青先生等。我跟他们讨论过这种人物的心理。我比较理解他。他不是么没简单的。我们想他看上去是一个LOSER,是说他在美国没有成功。但他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他是想追求的, 他的复杂性在于,他对在美国成名,重新在事业上站起来,他是想追求的。但他不敢去追求,还要做出不屑的样子,其实很矫情。他的问题就在于这里,这也就是为什么苏菊最后离开他的原因。他就象一个男人,他很喜欢一个女人,一个美女,他不敢去追求,原因是他怕失败,如果他得不到的话,他怕LOSS。

  江:害怕失败?
  陈:对。这样的人,为什么说他是LOSER。最后我多次提到这个词。他蛮复杂的。

  江:我记得你提到过,女主人公是虽败犹荣。EVEN她最后失败了,但她敢于去追求。所以这个画家,如果他敢于去追求,即使最后他不成功,也没有关系,至少他经历过。
  陈:对嘛。为什么苏菊最后很失望,他们到新墨西哥以后,她想帮助他,使他在美国重新开始画画的生涯,重新站起来。但她发现王夏他不过是这样。所以她特别失望,她的悲剧性就在这个地方。

  江:所以最后她也离开王夏了?
  陈:对。出于生活的无奈,她就离开了。而且她也意识到,生活是这样的,并不是你想要“有灵性”的生活,你就能AFFORD IT。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江:就像你说过的,是娜拉的第二次出走。第一次出走是以为能够找到更好的、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真正过上了那种生活,又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陈:也许是她想要的,但不是她能够负担得起的。是生活中不能承受之重,不是“之轻”(笑)。

  江:你首先要有最基本的物质生活条件,才能去奢谈艺术和爱情。
  陈:其实在书中,苏菊有这个条件。她公司的股票上市了,经济上很有基础,但她所想找的东西,是她精神上也不能承受得起的。比如她要面对这样一个先生,象跟王夏之后,发现他或许就是这么一个人:一辈子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画点画,就那么HANG AROUND。 不做所谓的“正事”,你能不能AFFORD THAT? 苏菊的答案是她要不起那样的生活。这不仅仅是经济的问题,经济知只是一个方面。

  江:我看过您写的《关于<爱在无爱的硅谷>的一些话》那篇文章。说到您在生活中也有过一个这样的朋友,经历过两次婚姻后,最后才找到自己所要。
  陈:对啊。不过最后我那朋友也有所折衷了。当她在第三次婚姻里安顿下来后,她其实已经改变很多了,不象过去那样,只想要一个浪漫的男朋友、浪漫的先生那么简单了。她是修正了。

  江:更加现实了?
  陈:是的。我见到她,觉得她很HAPPY。我祝愿她内心也是真的那么HAPPY,那是更重要的。

  江:那你对下面的写作有什么计划呢?
  陈:我现在正在写一部新的中篇小说。比较复杂的,应该是比这篇更复杂些的。讲一段不寻常的婚姻,一对从中国来到美国的夫妻,她们的故事。

  江:也是关于硅谷的?
  陈:是有关的。我在写完《爱在无爱的硅谷》后,我写了一部中篇,似乎有一定的反响的,在评论界有些人挺喜欢的,题目叫《覆水》。那也是发生在硅谷的故事,讲一个女孩子,她因为生活的原因,嫁了一个大她三十岁的老先生,来到美国。你跟老人一起生活,中间有很多的困难。她怎样去忍耐?我就写的是那忍耐和背离之间的张力。小说出来后反响不错。我个人认为,从技巧来说,比《爱在无爱的硅谷》又成长了液芟不缎醋鞯囊桓鲋匾颍褪悄阍谛醋鞯墓讨校约阂不岢沙ぃ拍愕慕巧豢槎沙ぁ?BR>
  江:你写的小说是不是大部份的题材都选自硅谷发生的故事?
  陈:SO FAR, 我的小说主要写的都是这边的生活。因为就生活直接的经验来说,我在美国这儿,在硅谷的生活经验是最多的。

  江:我想问一下,跟其它的留学生题材的小说相比较,您个人认为您有什么不一样?
  陈:国内如今的人在作评论时,比如一些报纸也讨论到过几位“新一代”的海外女作家,也有将我提到这个群里去的。说她们跟过去的(留学生作者)有所不同。我个人认为,他们还没有讲出这个“不同”的KEY POINT。以前的留学生文学比较关注的是如何生存、如何扎根。他们讲的都是SURVIVE 的故事。我认为说,来美国的经历如果是一百MILE的话,我觉得以前的那些怎样扎根、生存,只不过是前二十MILE。我更关心的是我们安顿下来后,后面八十MILE的生活。我觉得我的不同在这儿。我好像SKIP 了最初的几步,象扎根啊,如何生存那些。我有些朋友说,好象你的人物都是蛮成功的,生活应该是很HAPPY的人。

  江:好象什么都有了?
  陈:对。他们说,你好像专门写这种人。我说这就是我的本意啊。

  江:就是说,现在的留学生跟过去的比起来,物质上、生活上更舒适,更丰富,可能更需要人们去关心他们心灵上的需求。跟二十年前的留学生相比,那时是在打拼,想的是怎样生存下来。所以那时的留学生文学侧重于那个侧面。现在大家经过多年的打拼,物质生活都比较富足了,就要关注他们是怎样过他们的心灵生活的。
  陈:对。就是说在美国安顿下来后,你在想什么?我关注这个。你过去所带过来的,会影响你今天的是什么?

  江:您是哪一年来到硅谷的?
  陈:我是九三年来到硅谷的。

  江:那将近有十年了,? 那么可以说硅谷的大起大落你都经历过了。
  陈:对啊。我九三年刚来的时候,算是一个很低的低潮。你看这么多年,我经历过它最繁华、最意气飞扬的时候,又下来,现在是第二次了。你看,我都经历过两次的低潮了(笑)。现在是比较难,但我相信,下次我们还会看到它升回来。所以这本书也有这个意思:我们到时候又会经历同样的东西的。

  江:那么您个人对硅谷的生活状态,如果要让您作出一个描述的话,您会怎样认为呢?
  陈:我觉得很多激动人心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人们都很忙碌,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我个人是很喜欢的。

  江:我觉得您特别难得,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还能坚持写作,而且可以说,写作还是一件蛮寂寞,蛮辛苦的事。
  陈:对。是很寂寞的,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写,而且很辛苦。特别是象我这样,还要工作,还要写作。

  江:对,还有家庭。象爬格子那样。不过你还算非常幸运的,成功了,现在作品问世以后,受到欢迎。而且我听说上海的著名女作家王安忆她也挺欣赏你的这部小说的?
  陈:啊,她说挺好的。就象上海的电台选作小说连播,也是因为有王大姐的推荐。我非常感谢她。

  江:所以说你非常幸运,能够成功。我相信在硅谷,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也会在默默地耕耘,但不一定会有收获。
  陈:对啊。其实我相信只要你一直耕耘……,就象你刚才说的,乐趣是在过程中,其实能不能写出来,写出来以后成不成功,这就象一个人,她有她的命运。书也是有它的命运的。关键在这个过程中,我很ENJOY。就是对写作中的STRUGGLE,很多困难,我也都是很感激的。要不然,在硅谷,每天就这样上班、下班,这种生活,我还是觉得比较BORING的。

  江:那只能叫“生存”?没有灵性?
  陈:对。要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才能带给自己真正的愉悦。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讲,我还是蛮幸运的。

  江:我们过去读过很多关于硅谷的文字,大部份是关于产业革命、或者股票上市、怎么成功的故事。可是很少有人关注到,现在的硅谷没有以前那么繁荣了,很多人要面对LAY OFF。面对突如其来的LAY OFF,很多人心里会有不安全感,那么作为一个观察非常敏锐的硅谷的作家,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这种心理状况?
  陈:当然,我会关注到这个事情,而且在生活中、在我的朋友中,很多人正在经历或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我一直觉得,我们选择来美国生活,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的国家,经济上的高低起伏总是有的,这是很正常的,我们选择来到这里,就要接受这个现实,要有心理和财务上的准备。

  江:其实硅谷除了股票、名车、豪宅之外,还有很多的压力的。
  陈:当然。我觉得,跟我在美国其他州的朋友相比,这里的生活压力是最大的,生活节奏也是最快的。但这也正是它让人激动的地方。如果你想接受更多的挑战,我觉得硅谷是一个你该选择的地方。

  江:有没有想过要写有关这个题材的小说?
  陈:也许会的。将来吧。等写完我手头的这个中篇之后,我想写一个长篇,关于硅谷生活的,我希望有更大的容量。

  江:我非常期待您下一部的新作问世,今天也非常感谢您来到我们的节目中作客。
  陈:谢谢您! 很荣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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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 2014-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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