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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叮咚——关于刘柳全老师 (一)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1-03-12 14:12:23

刘柳全老师去世的消息,我是在08年春天里听到的吧。在那年夏天,我自幼的好友,小学到高中十年的同班同学阿康,在时隔二十三年后,第一次从美国回她自幼生长的地方——南宁。同去有她的先生,一双儿女和她的妹妹一家四口。春天的时候,她从东部来电话提起,她和妹妹有个美好的计划,那就是要和老同学,中小学时代的老师们一起搞个大派对。后来果然听说那个派对很成功,筵开四五桌(实际台数有待核准),HIGH到最高点。我笑说,那不跟婚宴似的了吗?

 

因我回去得比康频繁,所以跟老同学联系比较多。康为了她们后来的那个狂欢派对,早在春天就让我提前帮联系老同学了。我先找的是兰林,我知道找到她,别的同学就可以萝卜一样地拔出来。果然,兰林一口答应,由她来联系各位。她问我阿康都想见谁?我就将阿康跟我提过的各位报上,同学:自然;老师,这个,那个,开心不开心的记忆开始弹出来。

 

     当我提到刘老师时——当然,我们私下是不叫老师们老师的,都是直呼其名,这点像美国人。而且是用我们独特的语言讲的——我们在一个封闭的大院里出生长大,从小说一种非常特别的语言,我们自认为是桂林话,因为我们父母工作的学院是南宁成为广西首府后,从原在地桂林迁过来的,教职员工很多都习惯了说桂林方言。可是学院里的人又是五湖四海,再加上南宁本地人的加入很影响,那所谓的“桂林话”,当然就变调了,既有普通话的用词,又有粤语系的各种俚语,反正说得好是独特,说得真是怪异。其实在南宁的各大专院校都有是这个风格,像广西医学院,广西大学,广西民院等等的子弟,出来都说类似的语言,但口音又各自有异。这让我后来每会到桂林,一开口,话嘛,说得是无比流利,但口音让人怎么都猜不准,都说我是郊区乡下的人。

 

言归正传。我跟兰林提着名单,讲到“刘柳全”时,兰林在那边很快地说:“他已经走了!”我以为没有听清,叫:“你讲什么?”“他死了”——兰林在电话那端很快地说,听起来有点不耐烦。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追问:“啊?!是怎么回事?什么病?”——一直听来来去去的老师前些年就说,刘老师身体体很不好,有严重的心脏病,还做过搭桥手术,总觉得说的不是他。虽然知道他从来都是吸烟很厉害,早年因生活困难,吸的又都是劣质烟,心肺有问题不是特别奇怪的。

 

兰林不响。我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去世了?!”兰林的口气就有些冷了:“我不知道。我只是走过,看到布告栏上有卟告,说哪天开追悼会。就这样”我还在感叹,兰林竟打断我:“就这么回事了,走了,有什么呢?”我非常惊讶她会这么冷,但见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只得转开了,再聊其它的事情。

 

放下电话,我有点发呆。记得非常清楚,我从百页窗叶片的缝隙间看出去,是早春阳光下茸茸的新绿。刘柳全走了。就这样了吗?布告栏?卟告?——都贴在老地方吗?——我很小的时候,就常看到学院行政楼对面的布告栏里不时有那样的东东,大多是认识的长辈,每每看到,总是很害怕,很担心。

 

我给康打去电话。聊到这个消息,两人一阵叹息。我为兰林谈到这事情的不耐烦,还跟康说了几句,说这太不像她了。事隔两年多后,也就是在去年夏天,兰林告诉了我更让人震惊的坏消息:她的父亲因医疗意外,在昆明去世已有两年多了。我钟于明白了,在那个时候,有关死亡的话题,是她最不愿触及的。

 

     刘老师应该是我初三的时候,成为我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的。从初三到高二,他就是我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很多年来,我一直说从小就喜欢写作,这个“一直”,应该跟刘柳全老师也有关系的,比较重要的关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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