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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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09-09-01 09:5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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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 兆(小说)"J?P5i&]#Q:}jx0今天"n~;?dyA7M8D
C7U,|OREp0今天4QSI Z/y 我又一次觉得天昏地暗,手脚不听使唤,肺部甚至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窒息感,比刚才的那一阵还要厉害。我连忙拿起桌上的药瓶,旋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吞下肚去。我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头斜仰着,使身体尽量伸展开。片刻之后,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平复了一些,难受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了。我替自己倒了一杯饮料,一口气喝下去。确实舒服了很多,意识也清醒了。有人敲门。^K%I.m
Pp0 “进来。”我说。今天7K@sY4W\d'X “王总,这份化学成份分析报告好象有些问题,要不要现在给客户说明一下?”#Qv/|J5qk0 “叫我教授。”我开玩笑地说。我拿过分析报告看了看,低声嘟哝道:“以上帝的名义把它们阉了吧!”9s)k3~V/iNv0 “您说什么?”今天g8QB)C1y? “没什么,很好,传过去吧。”我和蔼地说。J1p1h4Q"QD2j6q6G0 看着疑惑不解的文员一副温顺认命的样子退出我的办公室,我禁不住对她升起一种崇高的敬慕感。多好的姑娘,顺从善良,隐忍负重,对于自己分内的工作完成得即得体而又有节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以一种置之度外的超然态度服从上司的吩咐,而不像一些喋喋不休,爱刨根问底的饶舌女人那样对自己不明白或没有把握的事情总爱问个究竟。想到这儿,我肺部甚至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的浪潮。今天j-L+~_8r “一只俗不可耐的母猫!”最后,我若有所思地寻思道。#OmHE z Ih5y)[2J0P#x n#ni]]0 我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阳光已经躲到云层后面去了。街上车流不断,鸣着喇叭的卡车焦躁不安地催促着挡住去路的车辆尽快开过去,我夹在车流中缓缓前行。收音机里播放着抗震救灾的报道,间或还穿插播放着一些关于死亡和生命,黑夜和白天,天使和孩子以及颂扬母爱奉献精神的催人泪下的诗篇。我心情沉重而难过。在这种时刻,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悲伤之情,我只是希望这一切尽早过去。我打电话给Candy, 电话老是占线打不通,我又打电话找我以前的一位朋友。fXN#V} V0 “什么事啊? 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是不是想请我吃饭啊?”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说。今天k/@(c.`Xi(Z “没什么,”我本想开口向他提钱的事情,可话到嘴边我突然止住了,我改变了主意,于是把话岔了开。我说,“没事儿,老陆,你忙吧,我们以后再聊。”&L4E2OaW IfwF
If/[0 “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呀,你给我打电话,说起话来却又吞吞吐吐,像个娘们儿似的,真没劲儿!”今天X/r\B sw'd “真没事儿,没事!”我说,我挂断了电话。r3H ne;gv4e4B[0我突然想起从前的生活以及从前我们一起共事的岁月,我们曾一起合作过很长一段时间。“美满的婚姻生活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他曾经对我说。他说这话时,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副诚恳真挚的样子。iv4a _Xz0 我们当时坐在海上世界的一家光线昏暗的酒吧里。我刚刚离婚不久,情绪低迷不振,生活也因此而一团糟。他为我而感到难过,也为自己和谐的家庭生活而沾沾自喜。#JL`P:QP0 我与他爱人赵依依很熟,我们是同一所大学的,而且是一届,她是科仪系的,我是化学工程系的。我们曾一起办诗社,经常一起编辑稿子,跑印刷厂。她是杭州人,瘦而高,戴一副度数很高的金丝边眼镜,她父亲在杭州话剧院工作,是乐队的指挥,她妈妈也在剧院工作,她妈说话声音嘶哑,整天为工作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她们家住在武林门附近一处单调而拥挤的住宅小区内。她父亲是一位真正的了不起的艺术家,也是一位不可救药的酒鬼。这可以从她们一贫如洗的家庭生活和她朴素的衣着以及拮据的大学生活中略窥一斑,我之所以如此说,并不是说当时我的生活比她强多少,事实上大学期间,我的生活甚至比她还要糟,我常常不等家里的汇款寄到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今天
N9w6C"i]/d6R4d] 毕业后我们一起分配到深圳,进入同一家公司。在这家公司,她结识了她未来的丈夫,上海交大的高材生陆南良,我与陆南良的友谊因赵依依的关系而建立起来,而我们之间的交往也因随后各自成家立业变更加密切了。今天){FIj;kG!nkV 我不得不说,他们的婚后生活舒适而美满。这与我恰好形成鲜明的对照,从一开始我的婚姻就充满了痛苦,纷争,矛盾和不可救药的日甚一日的裂痕,我整日愁眉苦脸,被不幸的婚姻折磨得疲惫不堪,我恶劣的心情是加速我的婚姻迅速走向穷途末路的原因之一。而陆南良的事业和家庭生活却日益红火,蒸蒸日上,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之势。Kp([bDdyK@9yHH0 “美满的生活在于宽容,”陆南良在另一次海边漫步时断言。这一次他依然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斩钉截铁地说。他说出这句话之时,扬起脸,凝视着我,我感动得差不多忍不住要哭了。今天+QO9EuZ “你怎么啦?你流泪啦?”他惊愕地问。我因咸涩的海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真的流出了眼泪。“你想知道婚姻的真相吗?”他一本正经地问,我看着他快活的,不可一世的神情,当时真恨不得扇他两记耳光。说心里话,从我们认识之初,我就打心里往外讨厌这个自私虚伪,卑鄙下流而又夸夸其谈的家伙。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对于我们婚姻的解体,一直扮演着重要的推波助澜的角色。e T.Y8I y0 他从海边的林荫道一跃跳上广场的石阶,继而一屁股坐在夕阳西下的旋转木马上,橘红色的光线照在那一排呲牙咧嘴的马儿身上,使每一只动物看上去既栩栩如生,又阴森恐怖。 “来吧,你也上来享受一下这奇妙之物的神奇之处,啊,坐上去真是舒服极啦。”今天 d'l)ub Ov(j;us/q8E 于是我们并肩坐在硬邦邦的旋转木马上,这时我看见一个半疯癫的家伙向我们跑来,他一边跑,一边挥舞着威胁的手势,高喊着“滚下来,滚下来,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混蛋!”[:f d*b.S'Z yk'r3L0 我不应当撒谎,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而且心里充满愤怒之情。但我还是忍住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饱读古今中外圣人贤哲谆谆教诲的真正的正人君子,我不屑与一个区区看管游乐场的守夜人一较高低,尽管这种恶意的辱骂让我无地自容,斯文扫地,但我毕竟是一个读书之人,犯不上与这个发了疯的家伙纠缠。那个家伙这时已经冲到我们面前,他拽住陆南良的衣袖不放手,那副不依不饶的劲头好像埋伏多日的猎人终于逮住了两只诱人的猎物似的,又是高声叫骂,又是推推搡搡,大有不狠狠敲上一笔誓不罢休的劲头儿。A:Kzy2hY1N4D0 我看见陆南良的脸颊开始因惊吓而涨得通红,继而火冒三丈,怒火满腔,本来还想跟他解释一番,赔个不是认个错,但来者气势汹汹,骂骂咧咧,不依不饶的气势完全把陆南良激怒了。他大叫着说“你放开我,放开我!”7e\aIVn-}0 “放开,格老子今天要是不放开你,又怎么着?”他一边说,一边恼怒地冲着陆南良迎面就是一拳,这一拳着着实实地打在陆南良的脸颊上。顿时,血光纷飞,鼻血四溅。老陆一见流血了,愤怒地咆哮一声,使出浑身吃奶的劲儿,猛力一推,把那家伙推得趔趄几步,接着他顺势抬起一脚踹过去,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扑通一声跌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了。今天.ZWm"`yRt~ 老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冲我说“走!”)i7b5T!n2P9d"AM0 我们昂起头,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9G.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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