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兄弟和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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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4-08-19 11: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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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印尼国际日报 “东盟文艺”副刊第146期三周年特刊。2013 年5月14日。
十个兄弟手牵手 十座东方海岸和十个兄弟 手点十盏孔明灯火 十个手指头是十句诗行
在孔明灯纸之上，十个兄弟
乘坐一条木龙船
十个木龙船人
沿着东方黄金海岸
去寻找屈原，从汨罗江
漂到大海的白鞋
海水之中漂流的白鞋子
海水中漂流的海岛
在夜幕黑色的眼睛里明晃如星
我们把在海水中的灯火叫做巴厘岛之火
巴厘岛之火
十个兄弟手举火炬
举起我们的光明和黑暗
我们在光明中呐喊自由
我们也在黑暗中呐喊自由
自由困在自由的牢笼里
自由是一只两面兽
一面白光蒙蔽一面黑暗的眼睛
十个兄弟躺在秋天的稻地上
众神也躺在稻地上
众神沉睡成一片石像
石像梦见仰光的白色的大象
仰光的白象，是一群仰光塔上的白鸽子
白色鸽子的翅膀白色如屈原的双鞋
白色鸽子翅膀中，天空蓝色如大海
大海的手掌拍着围鼓
鼓声里的麻雀飞得高高低低
大海的波浪高高低低
十个兄弟坐在海浪的尖上高高低低
大海从太平洋游洄马尼拉港湾
像屈原的白色双鞋游洄马尼拉港湾
港湾青草丛生，草木皆花
花朵慢慢落下
落下我们的青春
十个兄弟和大海
在弯曲的海湾不眠不休
十个兄弟和海岸一起
雕刻成，港湾上绣着花纹的风筝
风筝给了十个兄弟和风会飞的翅膀
会飞的风，是大海晾在天空中的屈原的双鞋
鞋中的花纹是两条跳舞的金色水蛇
金色水蛇腰细如湄公河流
金色水蛇细小的腰，如盂莱大帝
金色宫殿中跳圈舞的王妃
王妃的舞步美如两只，水波中
漂流的屈原的布鞋子
一只鞋子之中，春天如百花春城
一只鞋子的秘密如吴哥石窟的春天
吴哥石窟的春天
在大火点燃之前的王朝
白如月亮之城，月亮之城的今夜
是浸泡在水底的月亮
王子的花园中
月亮白如白色的鱼尾狮
十个兄弟的花园中
青草覆盖我们的眼睛和双脚
我将在你的记忆中
摘下面纱和斗笠，露出鲜红的泥土
暴晒日光和月光
像暴晒十个兄弟的手心和手背
我将走到你的跟前
挨近十个兄弟的耳朵
盗走你的风笛和汽笛
我将走进你的白天和夜晚
盗走你的睡眠和风向
在油灯芯里掐掉光明和黑暗
十个兄弟手牵手
十个手牵手的兄弟
像十座手牵手的海岛
岛上椰树怀抱大风如大鸟筑巢
大鸟来自北方，北方住着一代
末代的皇朝
岛上的椰树生在你的肩上
你的父亲在椰壳里沉睡
你的儿子在椰壳里沉睡
你也在椰壳里沉睡
稻花开在你的肩上
你在稻谷中生起燎原大火
十个兄弟，十个兄弟
你的肩膀扛着春天和秋天
春天和秋天的重量
半重半轻
又重又轻的春天和秋天
像屈原的双鞋又重又轻
双鞋淌进我的梦中
双鞋在我的心中扎根
像秋天的根茎埋进泥土
泥土在春天发芽
春天开着秋天的花朵
花朵在种子里睡眠
花朵在种子里写诗
诗句只有第十行，第十行诗中
十个兄弟在黄土坡上行走
行走中的十个兄弟掉进一只鞋底
十个兄弟从一只鞋底爬出
鞋子是两座山坡
山坡在大雨的闪电中翻滚
山坡在大雨中行走
山坡带来远方
山坡也将带走远方
远方珍藏在屈原的两只鞋中
河流藏在屈原的鞋中
远方和河流一起流淌
大海和天空无处流淌
------------奇角《五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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