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百度人生大观园(63-100集 池横)红帐篷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3-07-08 13:31:47 / 个人分类:小说

 《中国地摊文学作品》
  
  秦淮河的风雨总是来来走走,走走停停。夏天河岸两边树总是被雨水伤得不轻,雨水一来,大肆的免费冲刷树叶和河道里的垃圾,尤其是洗刷树叶上停留下来的灰尘,一片一片树叶冲洗,反复的用清水清过,整个过程有时要一整天带一整晚上,有时两晚上带两个白天。它们冲洗树叶片比人工洗得还要干净几百倍消杀灭菌。这种雨水是不伤人的,来河道上玩的人依然撑着各种颜色的雨伞来,撑着各种颜色的雨伞去。他们走在大河上,红色的雨伞最耀眼,像移动的杷位,有点缀景色之美。花皮的伞撑在雨中,流线水流像泼溅的花水十分好看;蓝色的伞总是夹在两只大伞中间移动,东倒西歪。伞与伞并联前进,慢慢地离开秦淮河消失。
  
  我听说秦淮河某处来了一顶红帐篷,在某个露天的草丛里。红色的顶篷,由两根变曲的细棍,撑着红帆布。一个锁死的小圆门不透光明。阳光投下来,绿色草发出油光色,红帐篷里人影晃动,影影约约忽儿漂移;忽儿并合滚起雪球;忽儿分开;忽儿乱舞;忽而静止。风一来,送出一阵阵波涛般的亲宻的笑声。笑声大了,带动地面一起波动。在里面激情的女人,笑声妖孽,情殇突厥。
  
  红帐篷里的女人做事很投入,经常换肯卖力气的男主人,所以她的口杯很好。尤其是人与人相互传播的口杯更好听,已经远远赶上做保险的人了。
  
  我顶着夏天太阳的暴晒,踏着冒火的钢筋水泥路面,一边看着美丽的景色,一边享受秦淮河面送来的凉风,去寻找那顶红帐篷。
  
  那是一处享受雅景秀水的地方,离我住处很远很远,连狗直线跑起来都敢到害怕。一条条ss小道,步行艰难。如今小道变大道,大道变公园,很难辩认正确的方向。
  
  记忆中那是一片开阔地,古迹有几处,树林、竹林、草丛、花园塞的满满当当,风穿过去一定得减速慢行。我心想,这么远的买卖也能口口相传?还传播的这么正派?不用在电视、报纸上做广告,街面上也不见广告牌指路,真是好酒不怕巷子深了。
  
  太阳爬到顶午,火辣的阳光发出暴涨的热能量,捧一把河水都赶觉到滚烫,我用一个时辰踏到了目的地。
  
  一位大嫂坐在一块跷起角的石头上,大腿架在小腿上十字交叉,夹着花心,拒绝抓拍,拒绝扫描。
  
  她水平般的淡眉,像划好的慢车道分隔线,睁眨的眼睛闭合两便,直挺的鼻梁像倒吊在屋檐下的冰棱,光滑的鼻尖,拦住了一张小嘴食物的进出。她嘴一张开,红颜色的舌头蹦蹦跳跳弹跳发音,满满的白牙管着嘴口进入的风向。说话时,脸部动作会把她两脸颊,那两块肌肉硬拉出几道斜纹,像波斯花纹。她爱笑,脸上已有几道雕刻了很深的笑纹,一笑起来像盛开的菊花的花瓣。让你看不懂她的实际年龄。好在她还有一堆摇摇晃晃很丰满的胸肉,放出青春年华。
  
  她鼓起来的屁股与胸肉背道而驰,彰显粗腰壮阔的风彩。她还有一圈水桶腰,腰下约有三寸厚的肥泡肉,两条白痴的腿,像从来没有见过太阳光彩照人。
  
  我徒步走到那儿,看见她索性我就一屁股坐下来聊天,把寻红帐篷的事撂倒一边。我叫她一品姐。
  
  一品姐见我与她并列而席,她拿眼睛上下扫着我,这种古怪的眼神我在电视里见过,那是饥饿的下山老虎,她怎么会弄出这种汹光,射在人身上呢?
  
  我笑了:“哈哈……哈哈……。”
  
  “我老远就看见你,像个仙女,就像XX电视台最红的节目主持人。”
  
  “呵呵……呵呵……”
  
  “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好多人都这个说我,的确有点像!”
  
  “你很善良,性格直爽,诚实,忠诚,大炮型,心里压不住火,有一说一对吗?”
  
  “对!凡跟我相处的人都这么夸我!我这一辈子从来就没做一件坏事情。但我这一辈子最恨得就是我娘!”
  
  “为什么?”
  
  “二十几前,那时我们家收入很可怜,夫妻俩每月加起来不足二十元收入,我娘那时七十多岁,一身的病,我老子早就死了。她一分钱收入没有,还要吃好的,喝好的。我们子妹三个,最小的是弟弟。那时每家都很穷,那有钱供她吃喝,总是子妹三个相互推诿,不愿意养她。她四处讨饭。有一天她把我们子妹三个叫来说。
  
  “我有一坛金子,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我要把它卖掉,就是败家子,这些东西是留给你们的,我令愿饿死,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她从坛金子掏出各种戒指、耳环、亮闪闪的金链子、宝石,猫眼给我们看。那年代人没见过真希奇呀,个个都想要。
  
  她说:“从现在起谁对我好我就给谁,多给少给就看你们表现了。说完话她把那坛金子藏起来了。从此后我们子妹三个抢着轮流照顾她,供她好吃好喝,天天妈妈长妈妈短,自己舍不得吃首先供她,她是每天大吃二喝炒鸡蛋。”
  
  “那是你妈,这样做也应该!”
  
  “那不是我亲妈,是我爸的二房,就是我爹的小老婆,现在的小三!她年轻时妖得很,是个妖怪精。她两肩雕刻纹身,内心藏着毒蝎。她还有一双勾魂的眼睛,左右一瞥能把男人心勾散了。应该说她是情场上的老手,每天穿的干干净净,泼着香水,垫起脚后跟与男人拥抱。喜欢刺激心脑血管。
  
  我看一品姐说起她妈的事,怒放的眼睛冲出一道道血光,像是从心里掘出来的怒火。这时秦淮河的风送来了一个妙龄少女,红色短袖的衬衣,裹着鼓起的胸,一条超短裙下伸出白细的腿,她打着一把绿色的阳伞,在阳光下缓缓的走过,手没有大幅度的动作,没有神化的脸面表情,像是个冷艳美女。在她的身后一群麻雀从天上落下来,蹦蹦跳跳的到了花园,去寻找游客们丢弃的食物。麻雀经过周围的花草并未引起恐慌,反而随风舞动起欢笑的动漫,给刁滑的麻雀提供方便通道,让它享受精美的午餐。
  
  我喜欢看冷艳美女,她的身材是她主要展现的素材,登台表演时,她会挺起饱满的胸,大大的胸围,很有精神和诱惑力,然后闪亮她的细腻的皮肤,像肉色涂料精喷在人骨架上的薄膜,她再转过身去,又展示她丰满的股部,柔软带有点弹性。两条细竹腿也好像是来完美她人整个自然的美丽。衬托她整个一个人自然飘逸的神态。她行动起来,拉动秦淮河的风景,带动秦淮河水的波纹更美,她的点缀把远近的风光一起推移到游客们眼前。景色更诱惑人眼,无论天上的风与她一起舞蹈,无论大自然扑鼻而来的香味,与她一起漂移,显现人与大自然重叠成一幅优美的画。
  
  “那个女人早该死的,怎么从娘胎里生出来的,缺德呀!”
  
  一品姐说到她母亲,一品姐只有痛恨的泪和咬牙切齿的恶骂。
  
  “她没有儿女?”
  
  “她阴门坏了,医生为她修了N次也没弄好。”
  
  “怎么的?”
  
  “子宫严重后位,输卵管两边都堵塞,只能让我爹玩玩!”一品姐气的粗话连天。
  
  秦淮河里的水不是随意任由涨落,它总是由闸门来控制水位,不高不低,水位总是在两岸的下面流淌,鱼在水的中间或水底下游玩,有时也能看见浮头的鱼。阳光一来,鱼鳞闪闪发光。
  
  我看见我的对面一位大嫂坐在大树,被风吹散的树叶让开了阳光,给阳光一个穿越机会,直射到她的脸上。她一边剥着毛豆,一边东张四望。她望见我把两片嘴唇松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牙齿说:“兄弟好久没有看见你来玩了。上哪发财去了?”
  
  我不认识这位大嫂,可能她是认错人了。我还是说:
  
  “噢…炒股去的,近来股市一路飘红,捞了一把!”
  
  “你在瞎说,全国股民都栽了,你上那捞去?现在人没一句实话。”她气的把头一扭不理睬我了。
  
  我虽然开玩笑,好再没有闹出笑话,总归把热闹的气氛抬高了。
  
  “其实真正孝顺的人,是十分有钱的人,他拥有上百万资金,上亿元资产。他自己吃不了,用不了,花小钱买孝心名誉。这些大老板光动动嘴,也不用动手,他手下的人代他忙“孝顺”两个字。像我们这些穷人真可怜死了,自己一天忙到晚还吃不饱饭。不是不孝顺,有几种原因:一,就是没钱,自己养活不了自己,他没法孝顺,想掏钱给老娘自己就没有。二,有钱也不是太有钱,心里就是不想孝顺,算心眼坏。那个老太婆算吸血鬼,还天天哄骗我们,叫我们不要存钱,我拿点黄货出来就管你们几代人。动不动就拿那一坛金子哄骗人,一会说给老二,一会说给老三,一会儿说谁孝敬我,我就给谁。光说不念,谁也不知道她哪坛金子藏在哪里,我们只见过一次,还有我们叫她拿出来卖掉换两个钱用用。她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不能卖,谁卖了就是败家子。那个老太婆说话一套一套的,编的故事真是云里雾里都是花,你更本就看不见那个花的颜色。我们就听她的,玩月月光。”
  
  “哈哈……哈哈……”
  
  “她一直等你爹玩到死?你爹死了她也没改嫁?”
  
  “那个年代不时兴改嫁的,只能等死!”
  
  一个少妇走来,找了块石头坐下。她坐下的姿势很难看,两条粉腿叉进一条花花点点超短裙里,粉腿八字形的打开。你从很远处就能看见她,红裙子里有条透明的内裤,包裹着一个凸起的坡地。但她的笑声传的很远,只有下雷暴雨时,才能压低她几个分贝的笑声,像这样雨水里,有这样的笑声会感觉到很甜美,笑声音飞出去,撞到雨上,再反弹回来,飘飘的雨身上定有一个凹陷,雨水再反弹笑声,是一个很好听回音笑声。
  
  “她活到多少岁?”
  
  “九十八!那老骨头真享了一辈子福气。临死前用手指指她的床下,告诉我们子妹三个金坛子埋在她床下,你们子妹三人平圴分配。”
  
  “她死了?”
  
  “死了,含笑而去。”
  
  “人都是一个个死,一个个生,所以没什么动力,如果人成批成批的死,或者成批成批生,就要闹出事情了,单独单独死,没有什么人爱关心的。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就是那么一坛子灰,我们花了大价钱卖了坟地,带她深埋了,把我们子妹三个人的钱全部搞光,她含笑九泉。”
  
  “后来呢?”
  
  一品姐张开嘴,双手举过头顶,大声的把话放出去,吼声超分贝的叫喊出来:
  
  “那个缺德的东西,狗娘养的杂种把我们给骗了……她把智慧全用在她们儿女身上,表演出来的喜剧令人痛恨不依。她母亲丢给她们的最大遗产就是谎言和自编自演的美梦。她的母亲的笑声中都含着令人发脂的欺骗诓诈。”
  
  一品姐吼声惊天动地,我坐着的石板都打颤,好再今天没有风给她助威,树枝也没跟着她声音摇晃,才平息一场语音的风暴,就是这样的条件,她的声音还是招来过路人停下脚步,举头望着她的行为。
  
  我默默的想:“她定是个苦命的女人,一生中最苦恼的事,她嫁一个丈夫死一个丈夫,找个情人也死一个情人。她的命运总是与她开看不懂的玩笑,拉着她四处奔跑。说她命运不好。她能找到两个以上的丈夫,还带情人。说她运气好,她不过才五十多岁,就没有了丈夫和情人,这是谁和她争夺感情呢?没有人能看得懂。”
  
  “她给我们留下怨恨太深。世界上真的什么人都有。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人家小老太婆,玩起人来滴溜溜的转。”
  
  秦淮河水被风刮的波浪翻滚,水波浪把人拉的奇形怪怪状,像折叠的扇形。
  
  “怎么啦?难道那一坛子黄货全部是假的?”
  
  “假的!假的!这真她妈缺德缺良心!”
  
  “你们怎么知道它是假的?”
  
  “送到卖黄金店,个个摇头,用手一捏两半,项链一拉全散,手一抠全是粉末。”快到傍晚,太阳变成了一块死饼,翻脸的月亮出来骂跑了太阳。我想起红帐篷的事,至此我还是没见到红帐篷出来,我心想可能是我运气不好,正赶上红帐篷历假日不出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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