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作（6.）

《以血为界》

尊重规则的血，都获得翅膀的帮助
升华到梦里居住
是每条筋脉穷毕生的努力

却没有一滴血最终成为利器
满布天空的时候
仿若软弱的智慧

唯一，能收集的是钢铁
钢铁却在溶炉里软化
成为热炽的谬论

而一滴需要自由的血，仍在天空，毫无方向地漂浮
直至一个清晨，岩石的肉体需要温暖
就以卑微的声音滴落来

当然，没有头颅能够接受一滴血的溃散
阻挡下坠的决定

戴上皇冠的头颅比铁更强硬
只要血仍能在头颅里发热
蜗牛般吃入失败

或者，换过另一方法
血在一个容器里
以四肢的走向

踏入草原
草原里没有风沙
所有牛羊都在睡眠
血在每棵小草上摆放肥料

有点象太阳，依着时令
戏虐每一种身体

流水没有因此而得到内伤
甘愿溶入自己

但每一滴血
都有做一回人的天分
这是流水不敢接受的原因


《骗你》

骗你，那是上辈子爱你的证词
也是一头毛驴，喂一片杂草的天地
在这小山村，你把眼色递与春天
又从桃花长到梅花
却把一声长叹铺到路面
让两旁的植物，绿得如风雨在交加

睡了你，我在忏悔
生吞了十只鸭蛋
每只蛋分娩出鸭子
他们呱呱地叫，活泼的游
把我的胸膛当做池塘
给明月打造了暗语

外面，黑得如枝蔓生长
一一却被灯光温抚
是啊，从梦里伸出手臂
捉住了鸟儿
我正要叫痛，一条蛇钻出来
惊跑了满天神星

唉，你咬嘣了牙
切碎了梦境，又从湖泊撞进迷途
已有十担子的轻与你为伴
满天隐喻的星光与你导游
岸上的柳树，挤了挤身材
给你灌满了云絮

尘一样落下了睡梦
青春在你的牙胶上紧闭
星辰已于偷窥的路旁
那承托不起的重，再度承托你的温柔
那洗了又洗的天气
干净，没有云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