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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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1-09-09 11:32:45
对了，是时候，
懒惰的人啊匆匆走过二十一个春秋。
一直在追寻的至今没有出现，
停步，伫立，望望空空如也的口袋，
才发现原来口袋尘封满面
没有了新鲜的光泽
我开始急了。
我能用肮脏的口袋去迎接上天赐予的圣物吗？
我脱去了上衣准备洗刷一番。
突然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被发现：
蜡黄的皮肤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斑痕
有灰的，黑的，红的……
一层一层的死皮泛起了没有血色的惨白
紧紧地绻伏在前胸,
“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用手撸了一下下颌，
感觉到像摸上了一蓬毫无规章的乱草干。
这一刻我慌了，
我意识到问题远不止这么简单。
抛开手上的上衣，
---开始解带。
当我赤裸地淌进小河里，
我才惊奇地发现：
原来我活像一只跌入污水坑的非洲大猩猩!
除了一张长着人皮的脸，
没有任何部位比这非洲黑朋友逊色了。
我疯了，对着水面狂嚎。
双手疯狂地乱拽乱扯着乱蓬蓬的头发，
一直拽得生疼,一直扯得一缕缕的发丝随风飘零，坠入小河,
温柔地飘浮在上面。
它好像在看着，一边游着一边冲我笑。
我被它挑衅般的神情激怒了，
跨上前去
一把抓住它，
狂乱地在水里猛打。
“哗哗”四溅的水珠唱着歌般在我眼前掠过。
白花白花的身影在光线的穿透下更显彩虹般的晶莹夺目，
与我的身体相比简直是绝妙的讽刺。
“不，不，不”我双眼充满仇恨般的怒火，
好像一只地狱来的炼火鬼能把一切看到的烧成一个火的世界
不过“晃咣，晃咣”的落水声仍然骗不过我理智的耳膜。
“啊，啊，不，不”你出来啊,我们来对决,我要杀了你，
我疯狂地扭转着身躯，
双手在我的周围水面划起了一道洵丽的喷泉。
凌乱的湿发庶盖了我的双眼，
我不管它，四处搜寻，
黝黑的沟壑透露出漫无边际的深沉。
此刻我脑子里没有了水珠的那回事了，
我的心也跟随着沉下去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就这样静静直立在小河塘里，
默默地注视着那黑郗郗的沟壑重归弥合----随波逐流。
“嘀嗒，嘀嗒的水珠从我的头顶，
顺着散乱的黑发分注流下，
流过双眼，淌过面颊，顺着两面的腮帮，
在下巴处汇集，然后分成二支，
一支滴入小河，另一支经过下巴流上咽喉，
凝聚在喉结的顶端迟迟未落。
望着平静的水面，我瞪在了双眼看清了：
水中的浮现了一个我，
头发同样透湿凌乱，
大大的双眼布满血红的血丝，里面充溢着雾一般的白花，
坚挺的鼻头沾上了一滴洁白的珍珠，
削瘦的面颊隐隐凸出它原本的结构，
浓密的胡须一根一根充盈起来，在阳光的刺激下
像一根根要命的刚针，直直地刺入肌肤。
苍白的嘴唇微微泛起丝丝深红，
淡淡的紫色像修炼了千年道行的魔鬼，
幽幽地把自己深藏。
豆腐块似的腮帮依然坚守它的刚强，
下巴已经没有了，它被杂乱的胡须庶盖，
好像永无出头之日。
强盗式的胡须像发了疯似的野草狂长，
在水中乖顺接收它的洗礼，在风中摇弋。
羸弱的脖子好像不堪大脑的负重，正深深弯曲。
庞大的躯干对它来说是最大的自卑。
蜡黄的躯干正一颤一颤地在风中抖动，
没有了生命的青春，此刻正像一滩烂泥在污浊着清明的小河。
“你，你为什么在水里看着，你想干什么？！”
我看着它，它无声地对着我怒吼
“你吼什么？听不见，去你妈的，见鬼去吧！”
我一举拳，重重地打在它的脸上
它顿时灰飞烟灭，消失在我眼前
“哈哈哈，真窝囊，就一拳就给我滚了。哈哈哈！”
我仰起了头，声嘶力竭地对天长笑。
四周回应我的是无声的沉默，漫泛着重重厚厚的沉默
逼迫得我透不过气来。
最让我恐惧的是：天上一朵白云飘浮了起来，直上我涌来。
不止是云，有远方的山，前面的树，全都开始摇晃起来，肃穆无声地向我涌来！
我的笑声在我发觉这一情形时，嘎然而止！
我匆忙在身上拂了几瓢清水，凑合着在身上揉了几揉。
慌乱地跨上了岸,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
当一切安妥，踏上前程时，才发现：
躲藏衣里面的身子被衣服剌得生存痛，很痒。
----它是脏了！
但我再也没勇气再返回那条小河给它洗刷了。
我就这样继续穿着它,想必是想带着它走过下一个春秋，下一个生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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