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歌

          风丢下了最后一个蝴蝶叶 离开了
　　 它想知道它的离开是否 证明了自己
　　 散漫的红 褪变成漠然的黑
　　 它是否知道
　　 落阳揉红了倦怠的眼
　　 敲落下最后一个琴键
　　 款款谢幕
　　 绯红的花
　　 姿色交辉
　　 褪去裙丝纵情的眺
　　
　　 羽化的蓝 撒满二个世界
　　 滢饱深情的絮云
　　 悠悠的游
　　 许下一个愿
　　 给花
　　 做 梦的衣裳
　　
　　 草虫在歌
　　 因为它看到了
　　 星星 含羞默许的眼
　　 盎然的歌
　　 催动了老牛的蹄归；
　　 盎然的歌
　　 唤起了白烟的舞姿；
　　 盎然的歌
　　 引来了锅炉下
　　 水的哭诉
　　 这一点是它的意外
　　 歌者于斯，物归清
　　 调皮的桔光
　　 勇敢的跳
　　 跳出家园
　　 想看清外面的路
　　 却怎么也跳不出自己的限
　　 歪曲了外面，错的是自己
　　 恼怒！
　　 还在于不明白
　　 无意，
　　 还在于不明白
　　 ----行人的感激
　　
　　 小路的猝不及防
　　 被打了一个椭的疤
　　 在漠漠的身板上
　　 归于零度的留恋
　　 在瞬息放大
　　 长长的 长长的
　　 延伸的那么有深意
　　 在岭的脚下 晃一下就不见了
　　 “顾影自怜，不见得你有多伟大，下贱”
　　 岭 拂摸着日久日宽的羁痕努骂了一句
　　 盘子一般白暂的月儿
　　 莫名奇妙的爬上来
　　 望着岭的影子
　　 细细的扶摸 扶摸
　　
　　 归者至爱，行者至慧
　　
　　 小草的爱呢？
　　 是土
　　 养料告诉它
　　 是云
　　 雨珠告诉它
　　 是我
　　 牧童告诉它
　　 小草不知道对否
　　 它知道它的恋人
　　 河塘 大山以及森林
　　 可现在
　　 它归依在小路的身边
　　 依岭的背做摭拦
　　 驰速私奔！
　　 那里有你的天堂？
　　 哪里有你的天堂？
　　
　　 花山雀拍完最后一翅
　　 闪入老树桠子内
　　 猫头鹰好像有话说
　　 老谋深算的它
　　 嗡里嗡气
　　 好像没有好消息
　　 最有希望的要算灰蝙蝠了
　　 但它的舞姿不雅
　　 似久远的老巫化身
　　 在续延没有完成的祈天仪式
　　 转了几圈
　　 一个字没吐
　　 一个弧画过
　　 又去另一个地方画圈去了
　　
　　 游离的归子
　　 低落着头
　　 听着步子
　　 呻一声：
　　 “呃？！可能有吧”
　　 离开，离开，除了离开就是速度
　　
　　 离开了岭拦绊的身子
　　 它们遇上了黑乎乎的杉树林子
　　 林子的沙沙招唤
　　 证明的是热情
　　 给的却是恐惧
　　 它们一路趄探趄行
　　 杉树木的挺拔健壮让草儿着迷
　　 怔怔地望着若大的黑帽冠
　　 想想风雨的日子
　　 它徘徊了
　　 它本来就是它的恋人之一呵
　　 它的徘徊给了它一个徘徊的理由
　　 它的恋人是它
　　 没有它也就没有了自己
　　 “没了草的摭映
　　 你看你是不是变大了许多呢？”
　　 木给它提醒
　　 望清了木给撒给它的影子
　　 它看到了虚弱的边界线
　　 ---小草的位置上有了木
　　 “嗯，是，就是感觉有点怪！”
　　 单寂的身子看清了木压抑来的影子
　　 柔柔的 颠簸的
　　 转身一挫
　　 碰上了桥
　　 为了给河的报复
　　 二个难兄难弟
　　 当月把欢
　　 给下面的河摆上一笔杰作
　　
　　 河没在意它们的恶行
　　 依续敲着熟练的歌翩翩小舞
　　 它能没烦恼吗？
　　 灰头土脸的刚过了桥
　　 额头上碰来的又是石的刚
　　 月之女神看清楚了它每一粒珍珠
　　 可忽视了它体内孕育的生命呵
　　 如果月儿有母性世上会充满爱
　　 可惜它还是单身呵
　　 ---现在全是希冀
　　 宝宝呢？
　　 鱼儿又去哪健身去了？
　　 虾螃又在哪按摸脚趾呢？
　　 没一个出来叙说
　　 。。。。。
　　 要不是岸的有力臂膀呵
　　 恐怕河柔弱的心呵 四散流离 涸失
　　 这不公平罢
　　 沉静的子嗣们又用什么方式来理解它的“山姆大叔”？
　　 岸上的杨柳叶或白杨叶发言了
　　 在没来得及听明白之前掉落下来
　　 它的方式直接腐烂 埋葬
　　 唔！
　　 难道不是 道貌岸然的白头翁的在使坏
　　 还是它厌倦了说风便是雨 随风招摇的日子
　　 杨，柳的遗弃不负责也考虑进来罢
　　 也只有它最懂“山姆大叔”呵
　　
　　 看它们一对呵
　　 一个原则 一个礼让
　　 伴随着雾烟还有月辉亘古真挚的祝福呵
　　 远了 模糊了
　　 幸福了很久了。。。。。
　　 为什么听不见 火车的呜鸣
　　 为什么看不见 霓红灯的引诱
　　 走近一些罢
　　 小路好像预卜了它的未来
　　 走得格外的直淡
　　 在灰白的水泥沙吞灭了之前
　　 它看到了远东的天边
　　 ----丝丝的血红在蒸腾
　　
　　 哦！你们快看
　　 白汽缭绕 影影绰绰的是些什么人呵
　　 现在还很早呵
　　 它们起来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给我梳理打扮了，不然我今天还能以面视人吗？傻瓜！”
　　 路讥讽地接过话茬
　　 哦，到城市了
　　
　　 高脚街灯下
　　 “沙沙，沙，沙沙沙”
　　 它们各司其职 默无影声
　　 为了怕高声高调吵扰了梦中人？
　　
　　 路上偶尔骑过一个哮喘的三轮
　　 小贩的幸福是今天能见到车厢的底皮儿
　　 在折入小巷子内他又开始起表演了
　　 -----来得幸福
　　
　　 恨他不得的莫过于节假日的学子们了：
　　 “我晕，老头，又来了！”
　　
　　 不过今天没有属于他们的节日和休假呵
　　 它们都在熟悉的路子上打着擦边球
　　 -----多么熟悉的陌生人呵！
　　 早读 是一个学子的必备课
　　 除了感谢还有厌恶呢
　　 -----多么滑稽呵
　　 它们的幸福是 它们的答案是参考书后面的答案
　　
　　 学子无序的高诵
　　 引来的是带肉的包子香味 滋滋怪叫的油炸声 还有高亮的买卖声
　　 公鸡早于打鸣收工了 它不知现在还有它存在的意义否
　　 值得肯定的是学者 诗人 和饭店老板们
　　
　　 太阳哥哥红着眼圈子徐步上来了
　　 为了躲避昨晚月妹妹的款款深情
　　 弄得一夜没睡好觉呵
　　 可惜有几个人能记得住它呢
　　 现在的手表和手机是宠儿
　　 惦记它的怕只有妇人手中的衣裳和床单子罢
　　 -----在自个的规迹上舞蹈 不于乐乎？
　　
　　 干洁的路面 印痕沉浮起来
　　 叠叠重重 错杂破碎
　　 铃声 车声 人声 参杂在一起
　　 碰撞在左右壁面上散回开来 组成相似的昨天
　　 开头的画面早于卷起珍藏
　　 迎着柔和的太阳 干冷的微风
　　 蓄满能量的城市渐渐忪醒过来
　　 路子开始肿胀不堪
　　 车子堪能忍耐？
　　 高高的红 绿 黄灯
　　 威风 依然不减当年
　　 办公室后的百叶窗
　　 终于可以换一个角度 吐故纳新
　　 衣裳店市前的音箱 长歌当哭
　　 奇怪的是音乐行市前没摆音箱
　　 百货大楼最有人缘的了
　　 前呼后拥的进去 欢天喜地的出来 真是难得
　　 平日一闪即逝难得一见的漂亮轿车呢
　　 去装饰辉煌的饭店大楼的停车区罢 准有收获
　　 谁见了谁不感叹良多呢
　　 ----高高的商业大厦和电视高塔 傲视群雄
　　 我高故我在
　　 倒是肃穆的行政大楼有如庙宇 少有问津
　　 不要被遗忘吧
　　 那待建的和在建的工地场
　　 不要被遗忘吧
　　 城市一偶正在吐烟的工业区
　　 不要被遗忘吧
　　 那都市边缘的不幸人
　　 不要被遗忘吧
　　 那些默默无声 辛勤工作的劳动者们
　　 向他们致敬 问候 一切安好
　　
　　 城市活了
　　 里面的人也活了
　　 于是生活也跟着活了
　　 望着四荒八野的原野
　　 倒有点像亢鸣的金丝鸟
　　 ----换一个角度是很可怕的呵
　　 原野悠闲的很
　　 在阳光下晒晒光裸裸的身子
　　 追戏一下白云的影子
　　 倦了就躲在一方看食草动物的咀嚼
　　 摸摸它们的硬棒棒的足蹄
　　 听听它们的抽颤不止的鼻音
　　 闻闻它们身上的脏渥渥的味道
　　 皮了就在河里撵银鱼
　　 直撵得它们一蹦三尺高
　　 恨不得长二个翅膀飞离水里
　　 逗得河水“哗哗”的直乐呵
　　 引来岸傍的槐树掌声一片
　　
　　 生活很阳光的
　　 要得自在要眼光呀
　　 可不是吗？
　　 那萋草成柴的坟茔呀
　　 埋藏了多少故事
　　 想想前身的辛酸离合
　　 现在看它们的归宿 安然各在
　　 倒也坦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