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

你看电视，忍不住给电视机挤牙膏，
递牙刷。好几次，
你突然坐起身来，给电视机找内裤。

你散步，沿着铁路走，见火车经过，
你像读情书一样，
给火车读乌龟和兔子赛跑的故事。

你去公园，见了人，不是陌生人，
你不打招呼。 见了板凳，
你先用手摸摸，不是冷板凳不坐。

你回家，打开空调，又打开窗户，
再打开音响，
放《春天在哪里》，放到头晕。

你发羊癫疯，大口大口吐，先吐棉花，
再吐冰渣。最后吐一行诗经：
昔我来兮，杨柳依依。今我往兮，雨雪霏霏。

你梦中杀人，杀你醒着时不好下手的人。
醒来，你去自首，没人相信。
你解释说：我杀人，从不杀身体。

你去麦加旅游，风景没看见，倒看见奥巴马。
你看见他在克尔白撒尿，他在禁寺
拉屎，拉完了，顺手撕几页古兰经擦屁股。

你正事不做，成天在公检法三个部门之间造谣：
不是说谁谁谁睡了观音菩萨，
就是说唐僧背着徒儿们养了几房白骨精。

这些教材：幼儿园的，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
大学的。你说你要一本本地改编，然后
一本本地重读。我问你，穷打工的，你在干嘛？